水溶看着范泽熙,时间在沉默中流逝。

范泽熙是一点都不着急,反正死的不是他心爱的女人,水溶愿意浪费时间、不想救人,他也不会赶着去救人。

虽然跟老爷子学了医术,他最爱的还是各种毒药。

自在的坐着,把玩着酒壶,又是闻了闻,他状似不经意道,“这酒壶里的药性差不多也该散光了。”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范泽熙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摆,慢悠悠道,“这酒壶里的药性散到低,我也就该走了。”

“时间这么紧,我不能把所有时间都浪费在王爷这里。”

也不再提水清阳的事,范泽熙也不看,不过他的话把该说的都说清楚了,水溶要是还犹豫那就和他没有关系了。

酒壶里的药性散尽,水清阳这条命就彻底没了。

他从来都不是慈善家,他身后的人也不可能是慈善家,水溶从一开始的犹豫到听了范泽熙要走的话,他终于下定决心!

水溶原本就不是一个醉心朝局的人,他最爱的是在自己的府里,看书下棋,在最好的季节里和爱的人到其他国家走走。

这是他从小到大的梦想,可是当他爱得那个人成为太子妃后这个梦想只能压在他心底,只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出现。

“你无法保证,我要见你背后的人。”

“我背后的人?”范泽熙饶有兴趣的看着水溶,他摸了摸下巴,忽然笑起来,道,“你要见我背后的人,那么水清阳的命怎么办?”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再过一盏茶的时间,她就真的香消玉殒了。”

“你们想要什么,我知道。”水溶扯了扯嘴角,自然道,“我的能耐,你们也知道。”

“既然你们需要我,那么就要付出诚意。”水溶嘴角的笑容冰冻,“我现在并没有看到你们的诚意。”

“而你们所谓的诚意我看到了,但不是我想要,让我倒戈的。”

在做这样的情况下,水溶还是能抓住对自己有利的地方,范泽熙倒是不介意和水溶辩上一辩,不过他估算了下战斗力,他和水溶嘴皮子综合起来不相上下,可是要是毁了自家妹子的算计,范泽熙觉得不划算。

事后他一定会被自家妹子各种的讨伐,还有廷棠,那个死妹控!

“王爷要诚意,我现在就给王爷最想要的诚意。”范泽熙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瓷瓶,放在桌子上,道,“不过王爷不要以为水清阳服下这个药丸之后你们再去找其他人治疗。”

“在这个大陆上,连我范家都治不好的病解不了的毒,没有人敢接手。”

范泽熙勾了勾嘴角,目光似是透过院子到了不远处的院子里,那里有淡淡的药香味,“哪怕你找了东瞻国的太医,以人头和身家性命威胁,可是也要看他有没有能力,解了我下得毒。”

听得范泽熙之言,水溶的双手紧握,但是很快他就松开,他长长吸了口气,道,“范公子放心,既然要合作,我绝对不会两面三刀。”

“希望如此。”范泽熙也不看水溶,转身一离开,道,“会有人来通知王爷什么时候见面。”

“这药怎么服用!”

“自己看字。”范泽熙走到院子里,阳光大盛,刺眼不炎热,“恪王应当识字。”

最后的一个话音一落,院子里哪里还能看到范泽熙的身影,早早的就飞檐走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