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离我远点,离我远远的……”

蒋振庭眼里的痛色更重了,“蒋荣,你好好,看看我是谁,我是你舅舅,你怎么搞成这样,是不是他们对你用刑了?”

蒋荣眼神还是不清醒,只知道一个劲的摇头,“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靠近,别靠近我啊!”

他胡乱挥着手,像是要驱赶什么。

蒋振庭站直了身子,不再逼他,看着蒋荣哆哆嗦嗦的样子,“去查查少爷在牢里究竟受了什么刑法,现在水牢的防卫,肯定松懈了,你们去给老夫查清楚,半点都不许遗漏!”

“是!”黑暗中闪过一人,身影一闪,就掠进了刑部。

另外有人出来,把蒋荣带走了。

蒋振庭站在那,盯着刑部的匾额看了好久。

也许在今晚,也许在不久的明天,刑部将人经历一场血雨腥风。

蒋荣被带了回去,下人放了两大盆水,还没把他洗干净。

因为他拒洗澡,不是咬人,就是抓人,还不让人碰他的身子。

没法子,老管家找了两个身强力壮的仆人,硬是压着他,才凑合着把他洗干净。

洗过澡,蒋振庭也回来了,一起回来的,还有跟他相熟的许太医。

蒋荣还是不肯说话,老管家熬了碗安神汤,让他小睡了一会,许太医就等在外面。

他摸着胡子,想着水牢两个字。

刑部的水牢,他前几年有次进去过,恐怕能进去的人,也没几个。所以很多人只知道刑部水牢可怕,却不知可怕到何等的地步。

连他都想不明白,蒋荣怎么会关进水牢,那种地方,进去了就没有再出来的。

因为即使出来了,也不再是人。

管家从蒋振庭的书房走出来,见许太医在这儿站着,便朝他走过来,“许太医,劳烦你在这儿多等些时候,我家少爷情况很不好,老爷心烦,我这个做奴才的,也不敢多嘴,反正您就给少爷看看就是,如果没有外伤内伤,那就给他开些安神调理的草药。”

许太医重重的叹气,“蒋荣这孩子,从前小的时候,还是很乖的,没想到……算了,不提也罢,但老夫得把丑话说在前头,水牢那个地方,我曾经去过,所以待会我得给蒋少爷检查一下那个地方,你们得配合着我才行,以免他受刺激。”

“哪个地方?”管家没听懂,也不怪他听不懂,换个人恐怕都是不能理解的。

许太医脸色有些难看,又不好说的太明白,“总之,待会不管老夫做什么,你都让人把他按住了,多找几个人,老夫是怕他染了隐疾,初期的话最好治,拖的时间久了,就会更麻烦。”

其实他也不确定蒋荣真的被那什么了,但是当初他去水牢的时候,的确看到过有男人被那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