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打死也想不到,他那样拼命的挣钱,抠着省着过日子,就是为了给娘子跟以后的娃儿创造更好的日子。可他的媳妇却在这里跟一个老男人**,就在离他十几步远的地方……

她祈祷着,长生千万不要注意到这边,千万不要因为好奇,跑进来看,千万不要。

寂静的清晨,哪怕她再忍,可是丘管家粗重的喘息声,还是能被人听到。

走在长生旁边的男人,听到了凉亭里的异样,拐了下长生的胳膊,“你快听,这是什么声音?好怪啊!”他没成亲,自然不晓得男人发出这样的声音代表着什么。

草儿的心停滞了,这一刻,她脑子里面片空白,身子也僵硬的跟石头一样。

她这样的反应,却正对丘管家的胃口,有什么能比这种情景更刺激的了。不过草儿这丫头,太瘦了,哪有青楼的姑娘抱着舒坦,等他完成了夙昱交待的任务,得了银子跟官职,到时候,一定要置办一所大宅子,养一屋子的姬妾,看看到时候,还有哪个人敢笑话他。

“你管那么多干啥,快走了,别耽误开工,”他不懂,可长生懂啊,他脸一红,拖着那人,急匆匆的走了。

听见脚步远去,草儿呼出憋在肺里的一口气,整个人瘫软在凉亭的栏杆上。还好还好,没有被发现,她是何其的走运。

她泄了气,兵管家也失了兴致,脸色阴阴的收拾好自己。

心里的不爽发泄完了,丘管家还是那副叫人作呕的表情,好像刚才的一切对他有多大的伤害似的。

他将袖中一物,丢给草儿,“这个东西,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要带进清风院,哪怕是埋在土里,或是藏在床底下,都要带进去,这事办好了,我再给你打一套首饰,以后都不再找你,咱们就算断干净了。”

草儿身子疼的很,心里还有气,但一听他这样说,心中一动。丘管家说的,都是她最想的,梦寐以求的。

她既想要东西,又不想再跟他牵扯。她又不傻,知道这样的关系,再发展下去,即便他们谁都不说,也会被发现。

可是丘管家不提,她哪敢提出来,万一这个阴险的人,背后捅她一刀,她可就完蛋了。

看向丘管家扔在旁边的荷包,她忍着腿间的疼,拿起来看了,“这里头装的是什么?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丘管家阴恶一笑,“怎么会有问题,就是个普通的香囊而已,听人说襄王妃的八字很旺,我想沾点她的旺气,你把这东西放在她的房中,七天之后,拿给我,这期间,我不会再来找你,七天之后,一手交香囊,一手交好东西给你,这买卖,你可是一点都不亏啊!”

草儿内心斗争的厉害,想来想去,犹豫的也不过片刻而已,随后她将东西往怀里一揣,“知道了,这事我会办好的,希望七天之后,你会信守承诺!”

“这是自然,好好去办吧,”丘管家目送她离开,走远,又在亭子里站了会,才整了整衣裳,步出了亭子,离开的方向,却是与草儿相反。

回到自己小院的草儿,眼见四下无人,赶忙闪进自己的屋,关上大门。

腿间传来的疼痛,让她不适的皱眉,藏好了东西,她拿了木盆去院里的小厨房,这是平常他们自己烧水用水的地方,比如洗澡洗衣服,总不能去跟主子们抢锅用。

锅里有温热的水,她舀了半盆,急急的端回了屋,关上门,脱了裤子,慢慢的把身子清洗干净。

那个恶心的老家伙留在她身上的东西,非要除掉不可以,太恶心了。

“草儿,你一大早的去哪了?”陈妈走到屋外,猛响了一阵门,“夫人屋里的换洗衣裳,你拿了没?夫人说今儿天气好,让你把屋里的被褥都翻出来晒一晒,过几日可能要下雨,现在晒一晒正好。”

草儿握着粗布巾的手一顿,高声应道:“知道了,我待会就过去。”嘴上虽是这么应,可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等到听不见陈***脚步声,她不满的嘀咕道:“天天晒被子,有什么可晒可洗的,就会折腾人!”

洗了温水,感觉身子好多了。收拾好衣服,倒了水,这才准备往清风院去。

刚走到门口,想起丘管家交给她的东西,犹豫了片刻,她又折了回来,从床底下,翻出一个破旧箱子,将藏在最底下的东西拿了出来,揣进自己怀里,之后,才去了清风院。

昨儿彩云陪着木香看好一个宅子,傍晚的时候,又将木老爷子接了过来。

反正襄王府地方大,再收拾一个院落出来就是。

赫连明德见木老爷子来了,虽然看他哪哪都不顺眼,但是看在他刚死了儿子的份上,勉勉强强同意他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