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随着训练的次数越多,石头越重。时间也会随之加长,起初是三刻。

严忠不理解的是,以他的臂力,别说坠五斤的石头,哪怕坠上十斤,站上一个时辰,应该都不成问题。

这个应该,是他以为的。

当他把这个应该说给木香听时,本意是想提议把这一项训练再加重。

然而木香却目光平静的看着他,“喜鹊,找两个五斤重的石头来,给严副将绑在手腕上。”

“是,奴婢这就去,”喜鹊看了下严忠,眼神中带着几分怜悯。

木香再道:“与其怀疑,不如亲身试过。”

“属下知道,”严忠明白她并不是生气,而是想让他真实感受下,到底是何滋味。

喜鹊很快便抱着两块铁秤砣跑回来了,“夫人,没找着石头,不过找到两个废弃的秤砣,刚好都是五斤的。”

严忠挽起袖子,握着两把剑,往场地上一站,平举两只手,“来吧!”

木香示意喜鹊走过去,她也拿着两个小茶碗,浅浅的碗中装着茶水。

喜鹊找了两块布,把石头包起来,系在严忠手腕上,木香将茶碗放在剑尖上,弹了下剑身,唇角微扬,“开始了,要坚持住哦!”

“没问题,”严忠表情不变,两只手稳稳的握住剑柄,茶碗里的水,连波纹都没有。

他是很有信心的,而且当石头系上之后,他也没觉得有多重,轻的很。

头一刻的时间里,他心情放松极了,果然如他所料,这一项训练,太简单了。

木香压根没看他的表情,低着头继续写字。

木老爷子一直安静的坐在旁边,从木香呵斥那几人时,他便是这副表情,现在也还是,但是眼底深处,对木香的赞赏之意,却是怎么藏也藏不住。

赫连明德最能看出这一项训练,其中的奥秘,可他不会说,只负责看。

大飞带着的人,负重奔跑还没回来,场地之中,只有严忠在那站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额上的汗珠顺着脸颊,直往下滴,时间才过去一半,他就感觉,手腕上的秤砣重若千斤。

原来他一直以为很轻的东西,坠的时间越久,重量便会加倍。

他感觉手续臂已经在发麻了,快没有知觉了,握剑的手,也在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