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她来了,人群又引发一阵骚动。

那几位披麻戴孝的人,哭的更悲惨了,简直跟唱曲似的,一出接着一出,从生前五十年就开始唱起了。

木香走到跟前,慢慢蹲下身,瞧着地上躺着的人。

这是一位老年男人,看着年纪,怎么说也得有六十以上了。

头发竟然是全白的,手上有茧子,说明他是体力劳动者,身上穿的衣裳,却不是寻常的寿衣,而是普通人穿的棉袄棉裤。

鞋子很破,鞋底却是干的,鞋面上还沾着干泥巴。

再看看跪在他身边的几个年轻人,一男两女。

男的身披麻衣,外面的破旧衣服,把身子遮的严严实实。

木香转了方向,瞄见那男子破衣服下面,穿的竟然是丝绸。

再瞧瞧那两个女人,虽然都穿着破旧的棉衣,但发上,手腕上,都还藏着,不算名贵,却也不是寻常干活老百姓,能买的起的首饰。

细心观察过了,木香心里也有底了。

陈妈跟哑婆,她俩早上都会过来这边看着店,现在店里又请了其他伙计,她俩也就是负责监督,以及防止有人把秘方泄露。

看见木香来了,她俩瞬间像吃了定心丸,别提有多安心了。

“夫人您坐,这里有凳子,”陈妈进店里,给她搬了凳子,又在上面铺了块厚棉垫子,好让她做的舒服些。

“这是怎么了,谁给我说一说,好端端的做生意,怎么还在门口摆上个死人,这算怎么回事?”她说这话时,语气阴阴的,怪怪的,听上去甭提有多渗人。

陈妈赶紧给她汇报,“奴婢也不知怎么回事,才做了半个时辰的生意,他们就来了,把死人往上一搁,说是咱们家的蛋糕有毒,把他们家老太爷毒死了,赖在这儿不走,非要讨个说法不可!”

哑婆一个劲的点头,同时用仇恨的眼神看着他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