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她不屑于做,觉得跟她的身份不匹配。

但是她忘了,自古后宫争斗,争风吃醋,打压庶出,都是成了亲的女子,最常干,也是最爱干的事。

你不做,就会被别人欺到头上,被别人踩在脚底下。

主妻又如何,没有子嗣,没有生下男娃,照样会被妾室压上一头。

木香话里有话,上官芸儿也不是纯苯之人。虽然她不喜欢木香,但也不可否认,这个女子,比她有手段,比她下手狠。

她微微侧头,看了眼舒良娣,以及另外几个在等着看热闹的女子。

最终,还是默不作声。

丘管事语气极重的说道:“襄王妃好手段,奴才配服!”他阴深的眼神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木香深知此人,一定是极为阴险,极为狡诈的。

今日已跟他结仇,得想办法将他除去才是,否则这个老东西,也是一个大大的后患。

“你的配服,本夫人不需要,小道士,你说这槐树里有妖邪,那你可看出,除了这棵槐树,还有哪个地方也有不干净的魂魄,又或者说,你们道家不是有云,人死了,鬼飞地府,不入地府的鬼便在这世间游荡,那么你看出,哪个地方藏有鬼魂了吗?”

她又将话头指向这个小道士,因为就在她痛骂丘总管时,这小道士,又准备要烧黄纸了。

那么大一叠纸,真烧起来,这烟灰还不得飞的满天满院子都是。

陈妈也看见了,急忙上去阻止他,“嗳嗳,你这个不能烧,要烧你回家烧去,别在我们府门前烧,才扫过的地,别又被你弄脏了!”

小道士不服气的反驳,“我烧的这些,就是给那槐树的,超度那些围着它的亡灵,你们这里贫道没看见有别的邪祟,就只看见这一个了,非烧不可,不然等它修练Cheng人形,那是要出来害人的!”

木香听了他的话,直摇头。感叹这家伙年纪不大,扯起蛋来,却是一套一套的。看来是老江湖了,刚才那些烟啊火啊的,肯定都是江湖戏法。

喜鹊看了半天,又蹭蹭的跑回去,端了满满一盆凉水,对着那小道士,连同烧黄纸的盆,浇了个透心凉。

“哇!好凉!好凉!”

多冷的天哪,被人突然淋这一身冷水,小道士当场嘴唇就紫了,冻紫的。哆哆嗦嗦的站在那,又是拍打头,又是拍打身子。

舒良娣又不干了,“你们怎么能这样,他是我请来的,是来驱邪的,你们不给我面子就罢了,万一我这肚子有闪失,你们陪的起吗?”

陈妈轻蔑了看了看她的肚子,“良娣往后少算计别人,少想那些有的没的,孩子肯定会健康,若是整日把府里弄的乌烟瘴气,娃儿能健康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