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扬不顾礼仪,拍案而起,气的想咬人,“你让她负责收购,五皇子,粮草收购是大事,岂能儿戏,你若执意如此,到时她空仓而归,到时你无法交差,你如何向皇上交待!”

他绝不是担心唐墨的人身安全,那个不需要他Cao心。真正让木清扬担心的,是万一跟木香那女人对上,她纯粹是属于厚脸皮的作派,只怕到时,他所有的计策都没法用上。

跟讲道理的人,可以讲道理,跟不讲道理的人,你如何讲道理?

唐墨呼出一口浊气,站起来,轻松不少,“本王怎么交差,这就不必木公子费心了,你要想的,是如何从襄王妃手里占得便宜,这才最要紧的事!”

他做梦去吧!木香那丫头,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是一副守财奴的嘴脸,并且在做生意这一方面,她具有独特的魄力与敏锐的观察力,往往能在行动中取得先机。

经商,讲究的,不就是一个先机吗?

木清扬感觉他这两日大凶之兆,这个气完了,那个又登场,誓要把他气到死为止了。

此时,他已经完全想不起来,还有个妹妹,正在那女魔头手底下吃苦受罪。

何安赶着马车,回到襄王府门口是,从他们站着的位置,远望,可以看见太子府一处阁楼的二楼。

彩云跟木朗先下了马车,木香在后。

下了车,严忠对她打了眼色,示意她往那处阁楼看。

黑夜中,站在楼上的人影不难辨认。

木香远远的对他招招手,手唇语对他说了四个字:我还活着!

楼上的男人,手里似乎握着酒杯,在读懂那四个字的成语之后,手腕一抖,酒液差点倾倒出来。

唐昊猛的抓住围栏,力气过大,硬生生将木栏掰下一块来。

好!很好!看来普通的暗士死士,对她没多大用处。

其实那一批人并不是死士,而是太子府上的侍卫,死士太珍贵,他舍不得用。以他的推测,杀一个村姑而已,十几个侍卫,完全够了。

哪成想,这女人竟使阴招,利用风速下了药,等到他派去的人,找那十几名侍卫之时,他们拉肚子,已经拉到肠子都要爆出来。

这不是重点,最关键的,也是最让他担心的,是少了一个人。

肯定是被他们抓到了。

唐昊倒是不担心那人供出自己,供出太子,代价太大,他府中的侍卫,都有把柄在他手中握着,所以即便是最普通的侍卫,他也有办法拿捏他的软肋。

“殿下,您怎么一个人站着,臣妾给您唱曲可好?”舒良娣扭着纤腰,出现在他身后,一双如若无骨的小手,攀上唐昊的肩,慢慢的,滑到胸口,摸索着前面的扣子。

唐昊一把抓住她作乱的小手,声音的不出喜怒,“你身子有孕,大夫说了三月之内不可同房,回去休息吧!”

舒良娣轻轻靠在他后背后,吐气如兰,“殿下,臣妾只想服侍殿下,让殿下高兴,让殿下舒服,臣妾会很小心保护咱们的小皇子,臣妾用别的地方,一样可以让殿下舒服,殿下相信吗?”

今日,她偷听到太子府中一位从青楼来的花魁,跟婢女私语,只说为什么男人都喜欢逛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