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秉持着谦谦公子的风范,可若是碰上如唐墨这般,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什么谦谦公子的风范,让它见鬼去吧!

唐墨明白,他的身份,木香早晚都会知道,可他却猜不到这丫头会有什么反应。

按着常理推测,平民百姓遇上皇子,肯定得吓的腿软,跪下磕头拜见啊!

像她这般没见过大世面,只知道围阒灶台田头转的小村姑,或许,不懂得啥叫拜见,但绝对会吓的说不出话来,这是肯定的。

所以,他慢慢转头,想看木香的反应。

四个人坐在一起吃饭,除了木香之外,吴青对唐墨的身份是一清二楚的,安平钰也是知情者。唯一会有反应的人,应该就是木香了。

可是……当唐墨看向她时,却发现那丫头,正大口大口的吃着自己的馄饨,压根对他的探寻目光,视若无睹。

唐墨松了口气,或许她是没听见呢!

为了确定一下,他还是问了,“木香,刚刚没听见他说什么吧?”

木香抬头瞄了他一下,咽下嘴里的馄饨,冷冷淡淡的摇了摇头。

唐墨松了口气,“没有就好。”虽说身份这种事,瞒不了永远,但至少不是现在,他不想让皇子的身份成为他的阻碍。他没忘了,当初木香拒绝赫连晟时,其中就有身份的原因。

正当唐墨松了气,拿起筷子要吃饭时,木香又来了句,“大体没听到,不过他说你是皇子,这句我听到了。”

“噗,咳咳!”唐墨闭嘴着嘴巴猛咳,若不是良好的修养管着,此刻他已经喷一桌子了。

尽管如此,安平钰跟吴青还是皱眉。

安平钰道:“一点小事而已,也值得大惊小怪吗?像你这样,谁跟你做生意都得亏死。”

唐墨不服,平复完翻动的气息,才辩解道:“是我大惊小怪吗?是她说话只说一半,存心要吓死我,既然都听见了为啥又摇头?”

木香吃完最一个馄饨,十分平静的瞅着他,“我摇头是因为没听完,可我没说一句都没听到啊,其实吧,你真的不用大惊小怪,你看——他是侯爷,赫连晟是襄王,连吴青都是有背景的,所以啊,说你是个皇子,真没啥稀奇的。”

“还有还有,让我猜猜看,你之所以出来经商,肯定是在宫里是个不受宠的皇子,要么,你娘亲身份卑微,要么,你娘亲娘家犯的错,被连累了,所以间接导致了,你不受宠,我猜的对不对?”

三个人见说的兴致勃勃,一副八婆的嘴脸,不禁都纷纷转开脸去,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唐墨也被她说的无语死了,五皇子怒了,“你尽会胡说八道,本王就是单纯的不喜欢宫里的生活,想出来闯闯,至于我母妃,有病,早去世了,不行啊?”

“行行,你说行当然行了,其实吧,我说真心话,在后宫里头活,死了是解脱,活着是受罪,”这话完全是她有感而发。

自古以来,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就会有杀戮。后宫之中,更是如此。谁站在最高处,谁就有权利主宰别人的生死,谁就有权利将别人践踏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