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道门,她就已经感受到他的心跳,那种强而有力的充满安全感的心跳。

不用看,不用问,这种气息这种味道只有他一个,苏浅拉开了门,出现在眼前的不是他,而是一束带着水珠的白玫瑰,长长的梗没有任何的包装,只是用绿色的缎带打了个结,极为简单却又优雅高贵。

白色的玫瑰后面是他深遂的脸,轮廓分明的如同刀劈斧刻般锋利,却在看到她时倏然的变得柔和起来。

“可以进去吗?”他的声音在夜色之中响起,钻进了她的耳朵里,也钻进了她的心里,好像有小虫爬过似的痒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苏浅问完了之后,随即又觉得这个问题真的有些傻气了,他要查她住在哪个酒店应该是再简单不过的吧?

他进来了之后,走到了沙发前面的茶几边,把手上的袋子打开,拿出了一个非常精致巨大的粉红色盒子,打开来之后,甜蜜的味道开始飘满了整个房间里,好几种口味的蛋糕。

酒渍黑sen林蛋糕,玛德琳,布列塔尼,重芝士,还有一些她叫不上的甜点正躺在那个精致的大盒子里,他黑矅石般的眸子看着她,温柔得好像快要把人的心都给化开了似的:“我想你应该会可以要吃这个。”

这样的夜里,美丽的玫瑰与英俊的男人,还有散着甜美味道的蛋糕,苏浅缓缓的坐了下来,刚刚还有些空落落的心好像被填满了似的,她拿起了一块玛德琳,最简单却是最甜的蛋糕,一口一口的吃了下去,安静的感受着好像是糖一样蛋糕化在了舌尖上。

霍敬尧发现今天晚上的苏浅似乎有些不一样,他站起来走到料理台前为她冲了一杯茶,端到她的面前,茶香袅袅的散开在空气之中。

“你有心事?苏浅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你骗了我什么?”到了现在他几乎可以肯定苏浅跟韩夕根本就没有什么,如果苏浅真的是跟韩夕在一起的话,那么那一晚就算她已经喝多了也绝对不可能允许他碰她的,苏浅不是一个可以见异思迁或者是同时拥有两个男人的女人,可是到底是什么事情她要拒他于千里之外呢?

“没有……”太甜了,几乎是甜得腻人的,韩夕为她推掉了一些通告,说是给她提早放假,她是该好好的出走走了,或许离开这里好好的想一想她到底该何去何从,是不是应该跟他坦诚这件事情呢?还是真的永无瓜葛?

坐在她身边的男人,身上淡淡的檀木香气在这夜里更加的浓郁,她的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他锋利的五官,这个男人对于女人来说就像是一块巨大的磁石充满了吸引力,或者更确切的说他对于女人是无法戒除的毒药,他是她的心瘾。

折开了一头的黑发,散落在浴袍上,白色的浴袍衬着她黑色的发,皎白的小脸上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星眸半睁半闭的站了起来。

今天的她跟平时真的完全不一样,明明是清纯得可以滴出水来,可是偏偏又像是这世上最勾人的妖精,他的心跳在加快着,快得几乎从胸腔里跳了出来。

苏浅按了一下遥控,所有的灯暗了下来,只有窗外透进来的霓虹,她如同只猫般的优雅性感,然后跨坐到了他的腿上,轻轻的说着:“我没有什么心事,你的心事呢?”她的手慢慢的伸到了他的西装里,隔着衬衫刚刚好抚在了他的胸腔上,感受着他强烈的心跳,呯呯呯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她的柔嫩的掌心。

“我的心事你不明白吗?”他的大手握着她的腰,用力的握着,几乎快要把她的腰给掐断掉了。

“今天你不能碰我……”她的笑把他的魂都勾走了,任由着她把他的手拉开,规规矩矩的放在了身体两侧。

“你说过你不勉强我的,算数吗?”白嫩的手指轻轻的抚上了他的薄唇,清晰的感受着他的气息,还有那股淡淡的薄荷香气流窜于她的指尖。

“算数,我说过的都算数。”他的声音更低了,低得如同云层压过头顶似的,房间里带着白玫瑰的幽冷之香,还有蛋糕的甜美馥郁,空气里好像窜却着火星子一点点的忽明忽暗的,就快要引起一场燎原大火似的。

“真的?”苏浅笑得更妩媚了,他真的可以吗?

“我赌你做不到,如果你做不到在我不主动找你之前,你都不能找我……如何?”她靠得更近了,白嫩的肌肤在外面五光十色斑驳的光影之下,映射出醉人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