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珊珊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只得跟着顾邵南走了。
他们离开之后，凌一诺的眉头依旧锁着。
“还要吃早餐么？”顾舜安轻声问道。
“我不太饿。”凌一诺苦笑一声。早餐他们还没来得及吃几口，顾邵南就来了。之后赵珊珊闹了一场，她哪里还有什么胃口。
“诺诺是不是有什么想问的？”他幽幽问道。
“我……”凌一诺欲言又止的看着他，最终忐忑的问道，“那个……顾维龙没事吧？你别误会，只是他折回去救了我，我不想欠他什么人情……”
她询问顾维龙的事，顾舜安并不意外，可心底多少有些不悦的。但眼看她着急解释的模样，顾舜安心底原本有的那点小小的不快，也跟着消散了。
“他既然有力气和赵珊珊闹矛盾，自然是没事的。”顾舜安淡淡的说道，他的目光幽深了几分，“据说他答应出国了。看情况，诺诺知道怎么回事？”
“他答应出国了？我只是随口劝了一句。”凌一诺多少有些意外，顾维龙昨天告诉她，会好好考虑她的建议，凌一诺其实也没往心里去，可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会打算出国。
“诺诺随口一句，他就改了主意，看来他很重视诺诺你啊。”顾舜安酸酸的说道。
听出了他话中弥漫的醋意，凌一诺有些哭笑不得。
“舜安，不是那样的。”凌一诺浅笑着摇了摇头，她认真的想了想道，“我总觉得，顾维龙会这么利索的答应出国，不可能全是因为我的原因，他应该多少知道点什么。还记得上次他被送到医院的时候，不肯接受治疗么？就算是赵珊珊平常有暗示过他什么，如果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那未免警惕过头了。”
这是唯一能说得通的解释，顾维龙对他自己的身份，应该多少知道一些，否则根本说不通。
“恩。”顾舜安的神色多了几分认真。他虽然是有些醋意，但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凌一诺说的这些，他之前并没有太过在意。
“还有……”凌一诺想说什么，却有些迟疑。
看着她那紧皱的眉头，顾舜安忍不住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什么？”
“……没什么。”想了想，凌一诺最终摇了摇头。
“连我也不能说？”顾舜安浅笑着勾了勾唇。
“不是的，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凌一诺哭笑不得，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说道，“舜安，我感觉有些不太好……”
“恩？”顾舜安挑眉。
“我也说不上来……”凌一诺眉头微蹙，她想了想道，“他们离开的时候，我看到了赵珊珊的眼神，总感觉有些恐怖。我总觉得，如果顾维龙真的出国了，赵珊珊或许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当时顾邵南要带赵珊珊走，虽然赵珊珊没说什么，但她是不情愿的。而那个时候，凌一诺注意到了赵珊珊看顾邵南的眼神。那个眼神是怨毒的、仇恨的、无情的，甚至有些疯狂。那样的眼神，真的让人毛骨悚然。
可凌一诺想不通。不都说顾邵南和赵珊珊感情很好吗？而且顾邵南甚至抛妻弃子，也要给赵珊珊一个名分。可赵珊珊似乎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无情。
她将自己的疑虑告诉了顾舜安，顾舜安的眸色深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