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今天不是你的大日子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就在泰纳沉浸在自己的YY中的时候,一声无比粗狂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他耳边响起,被吓了一条的泰纳差点就扶不住自行车的车龙头,好不容易才没摔下来。

“雷岩大叔,被震耳欲聋就算了,我这张帅脸差点就砸在地上了!”泰纳停下车子,看着远远站在田地里的黑瘦大汉,顿时大声抱怨起来。

“嘿,混小子,还嫌大叔声音大,大叔的脑袋现在可是嗡嗡震个不停!”黑瘦大汉避让着地里的庄稼,很快就来到了泰纳身旁,一咧嘴,露出一口白牙,粗糙的大手按住泰纳的头顶揉了揉,憨厚笑道,“你就这嗓门传了你家老子,其他地方完全就跟你老娘一个模子,我觉得啊,你这脸砸在地上正好,伤疤就是男人的勋章!要不然啊,你出去穿个裙子不说话,绝对没人当你是男子汉!”

泰纳顿时无语,哭笑不得的无奈辩解道:“这是帅,是帅,不是娘,绝对不是!”

“嘿,帅?能当饭吃不成?有本事的男人才是真男人!”雷岩不屑一笑,似乎想到了什么,笑容微微一滞,又恢复了正常,看着眼前的小子问道,“说吧,你小子昨天不就急吼吼的了吗,怎么今天反而不急了,来这里干什么!?要是说不出理由来,别怪叔叔把你拉到你老子那里,哼哼,到时候少不了你小子一顿说教!”

“别啊,雷岩大叔!”泰纳打了个冷战,似乎已经看见了自己五大三粗的老子,伸着萝卜般手指,对着自己施行口水雨大刑的场面。

“别什么呀,小泰!”被雷岩和泰纳的大嗓门吸引,田里干活的农人纷纷被吸引了过来,首先赶到的一位模样普通的中年妇女,用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挂着纯朴的笑容问道。

“沺大婶……”泰纳正要开口,旁边又传来了一声高亢的女高音:“还能别什么,这臭小子肯定是怕被他老子训呗!啧啧,那声音,我们十里八乡的人谁听不到哇!”

“哈哈哈~”这一声顿时引来了周围一大片善意的笑声,虎的泰纳一张俊脸涨的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实在是太丢人了。

“别笑了,大伙儿别笑了!”雷岩伸手示意大家安静,而后对着泰纳问道,“说吧,怎么来这里晃悠?”

“娃儿啊,你可是我们十里八村最出息的,连那些大城市上学的娃儿都比不上你,可别害怕出去闯荡,待家里和你家老子当一辈子花农啊!”一位年龄颇大的老农抽着旱烟,眯着眼睛,用干涩的声音劝说着。

“哪能啊……”一见周围大伙儿又有起哄的迹象,泰纳心中一瞬间有了个想法,赶忙问道,“我刚去舞奶奶家找云凨,结果却发现云凨不见了,这不,我见舞奶奶着急,来帮她问问各位长辈,有没有看见云凨路过这里吗?!”

“云凨那小子整天无所事事,能去哪里?等肚子饿了,自然就乖乖回去了!”人群中一位模样还算是周正的农妇神色中流露出一丝不屑,复又羡慕的看向泰纳,“还是泰纳你争气,哪像我家那小子,天生的农民命,真个气死人!”

“云凨那小子既不上学,也不下田,成天浑浑噩噩,居然还靠着奶奶养活,要是我家娃儿,早就少不了一顿好打!”一个长相比较凶悍的农妇恶声恶气道。

“不是的,云凨很厉害的……”泰纳想要辩解,哪想他那大嗓门很快就被淹没了。

一位有着两片极薄嘴唇的农妇,嘴唇一碰,噼里啪啦一阵急说:“要我说啊,那小子也不是一无是处,将来光是他那一副好皮囊,就少不了吃喝!”

“嘿,你们这群长舌妇又在这嚼舌头,闲的慌嘛,干活去,干活去!”一位瘦骨嶙峋的老农从远处走来,颇有威严的喝道,顿时就见众多农人作鸟兽散。

“宏爷爷,谢谢你!”随着众人散去,被田间的风一吹,泰纳觉得浑身都轻松了不少,对着面前笑眯眯的老农谢道,如果不是他出现,自己还不知要遭多少罪,更不知要听多少菲薄云凨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