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珰公主眸色一暗,收到的消息分明说这两人没什么交情!

真是一群没用的东西!

太平公夫人、宗平侯夫人、云浅俪看了眼银珰公主,眼底闪过一丝冷笑,广平侯夫人手腕上带着佛主,最中间串着一颗白水晶雕刻的弥勒佛。

双眼半阖道,她缓缓道,“公主初来乍到,想必是不知厅里各位夫人小姐同县主之间的关系。”

这句话虚啊,但关键是没几个人会反驳广平侯夫人的话,哪怕是和银珰公主交好的那几位夫人,也都是笑而不语。

谁说菩萨都是仁善慈祥的,只是他们怒目的对象不是你而已。

广平侯夫人久居大慈悲寺,哪怕一开始不是诚心礼佛,但是这么多年住下来,一颗心早已被佛法感动。

她一身慈悲气息,与厅里的众人格格不入,除了偶尔附和几句,便不再说话。

各位夫人以为广平侯夫人一心向佛不愿意多说,没想到她不开口则以,一开口就是明晃晃闪亮亮没有一点迂回的嘲笑。

她这话听着是给银珰公主解围,实际上是提醒银珰公主自己的身份,说得好听是怀王妃,说得不好听就是人质。

一个战败国的人质,怪不得这样无礼。

广平侯夫人开了话题,自然有人接下去,文武两系,在经历了大整合后,不至于表里如一,但大场面上总是那样的和谐。

说说笑笑,大家都有意无意的忽视银珰公主。

没有人在意这位公主到底是生气还是憋着气,强做平静的样子。

顾今夕瞧了眼银珰公主,想起孔平对她的评语,是不足为虑,但顾今夕看着,就凭这位公主的忍功,绝对不是一个善茬。

安诚公主和顾今夕低声说话,顾今夕收回目光,此刻银珰公主已经恢复常态,也渐渐的加入其中。

帕子轻掩嘴角,看起来笑得十分真诚。

皇宫里出来的孩子,天生就是演戏的好手,顾今夕敛眸,无事人一般的和安诚公主闲聊。

其实,作为恭敦公主的姐妹,她们两人应该是在宫里帮忙的,不过砥国公老夫人的侄子的去世,加之老夫人身体也不好,按着来说是丧事撞喜事。

又因为平阳侯府和顾今夕的关系较远,有些忌讳但亲属较远,故而在太平公府,充当客人。

“我是身上不好,你怎么也在外面做客人?”顾今夕笑着打趣道,“可需要我给你想个借口?”

安诚公主轻轻的拍了拍顾今夕的手背,没好气道,“我今早就进宫了,忙活到下午才吃了点东西垫肚子,赶忙就在府里换了一身衣裳来太平公府。”

“你是最闲的,整日宅家里不动,谁喊你都不行。”

“外面哪里有府里好。”顾今夕嫌弃道,“看看这冰天雪地的,除了看雪还是看雪。”

“这不是还有梅花、玉兰,总比整日闷在暖阁里要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