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担心手下人眼界不够办不好事,现在下面的人眼界宽阔了手段越发的好了,一切事物井井有条而且一步步的扩张也不再需要顾今夕亲力亲为,顾大小姐突然就觉得很闲。

想着要不要弄出些事让这京城荡一荡,这事儿就自己找来了,可是就算无聊到发霉顾今夕也不打算去赴这场宴会。

“梁骁郜请你喝茶,你让我去算什么?”

“他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顾廷棠把玩着腰间的玉剑,剑眉一扬透着冷冽,“这次良王也去,带着他的世子和小郡主。”

“不去。”顾今夕翻身,被子一拉,道,“我要午睡,下午我还有事。”

“……”自家妹子拒绝的干脆利落却是让顾廷棠多想了一些,拉了拉被子,顾廷棠道,“梁骁郜还没那胆量在我面前对你做不轨的事。”

“……”就算梁骁郜敢,他敢了之后还能有命活着这才是顾廷棠应该担心的,奈何顾今夕那张脸实在太有欺骗性了,那张脸上一旦露出一丝丝悲伤脆弱的神色,就有无数男人赶着上去保护。

当然,他们也不会忘记顾今夕在街上杖毙了几十个学子的事,但扪心自问,这种事发生在他们身上,他们也不会让这些玷污长辈的人好好活着。

天生对漂亮又柔弱的女人有好感的男人们已经给顾今夕找好了借口,哪怕御史有事没事会来一发,但是在某些人嘴里却是御史没事找事干,一时间竟是有文武官员和睦相处的错觉。

“大哥既然要去,那我请求大哥一件。”

“用上请求两个字,看来这件事不简单。”

“大哥可知良王?”

“自然是知道。”顾廷棠道,“夺嫡之战结束他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皇子,是陛下唯一的弟弟。”

“那么大哥可知,我见良王两次,两次都有一个人出现在良王身边。”

很快,顾廷棠就想到这个人是谁了,眼一眯,隐隐有冷光浮现,他道,“梁骁郜。”

“是他。”顾今夕坐起来,双腿盘起,眉色沉思,道,“当年夺嫡之事已经过去二十年,任我怎么调查都查不出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些皇子们都在争斗中死亡偏偏只有良王活下来。”

“我记得年少时爷爷曾经说过良王并不是先帝最小的皇子。”

“既然不是最小的皇子,那么他又是以什么原因活下来?”顾今夕对于良王这个人有很大的忌惮,她并没有发现什么,只是在马场第二次见到梁骁郜时眉心一挑,“良王少年时是养在太后名下?”

“太后名下只有太子和秦梓公主,但是先帝在位时秦梓公主就已经和亲东瞻。”顾廷棠皱眉,道,“良王素来不管朝堂里的事,梁骁郜也是出了名的爱马成痴,良王马场可以说是丰莱国马匹最丰盛的地方。”

“许真是如此。”眉头紧皱,梁骁郜今天的醉翁之意不在酒让顾今夕越发觉得奇怪,梁骁郜的亲爹是梁文浩,在朝里也能当个宰相的称呼,只不过杨公还在朝中就没有敢应这个称呼。

但不应这个称呼并不能表示梁文浩在朝堂里就一点建树和人脉都没有,坐到这个位置上站位很重要,偏生顾今夕知道良王寥寥几次都有这位梁公子,这高纯度的巧合让顾今夕不得不多想。

“成了,你睡吧,我约了祝棱衡。”

“你约了宗平侯世子?”顾今夕的眼神立刻就不一样,用手肘戳了戳顾廷棠她贼笑道,“再过几日就是祝小姐的生辰了,要不要妹妹我去看看我那未来的嫂子长什么样?”

“就是脸上长满麻子她也是你未来的嫂子。”顾廷棠心里无爱,对于他来说将边关的安危彻底抹掉才是他这辈子所追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