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有事和我说。”

“是,有一件事需要父亲帮助。”慕容瑚把东西放下,站在明亮之处,看着明暗之间的景国公,一尘不变的神色,眉梢压下了吊儿郎当,带着严谨。

“我从来不过问你的事。”慕容滕没有转身,依旧看着手里的兵书,声音淡淡。

“父亲从不过问我的事,所以我才有今日成就。”慕容瑚一点都害怕慕容滕无形的威压,他依旧淡定。

“说出你无法完成的事。”

“我需要借助父亲在朝堂的话语权,保住顾复硫和顾家的名誉。”

“你说什么!”慕容滕转身看着慕容瑚,那一瞬间的压力布满整个房间,明明暗暗的光线似乎都受到了他的影响。

慕容瑚依旧不在意,咧着嘴重复自己刚才的话,他道,“我需要借助父亲在朝堂的话语权,保住顾复硫和顾家的名誉。”

慕容滕眼微微一眯,看着慕容瑚许久,外面的天色在转变,屋里的气氛压抑。

“理由。”

“文人相轻,武人相重;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慕容滕看着慕容瑚,那双一模一样的眼睛里沉静如水,偶尔可见深藏在最深处的流光,他道,“好。”

“多谢父亲相助。”

“小姐,二爷回来了。”清风道。

“回来了?”顾今夕眉头一挑,她道,“公子呢?”

“公子回家了。”

低头轻笑,窗外的夕阳染红一地,她道,“准备准备,今晚有客。”

“是。”

夜晚无风,安宁得只能听到守卫巡逻的脚步声,顾今夕坐在窗边看着乌沉的天空,没有一点星光,“明天要下雨啊,真是辛苦了,您说是不是,二叔?”

鸦青色在黑夜之中并不显眼,长发竖起只插着一根流云簪,黑色的披风将他整个人都融入黑暗之中。

“没有想到,你竟然有如此实力。”顾复硫看着顾今夕,这个侄女他从没看透过。

“二叔从不到雁北向来,自是不知道侄女有多少厉害。”素手一摆,明月奉上热茶,“更寒露重,二叔喝口茶。”

“不必了。”

“难道二叔怕我在茶中下药,保护二叔十年来对我的不闻不问?”

顾今夕说得坦白,顾复硫脸色微沉,僵持许久他终于还是接过明月手中的盖碗,轻抿一口但天气寒冷,即使有回暖之象但茶水也已凉了,不见那回味只剩下苦涩。

“茶我喝了,我们该说正事了。”

“好。”顾今夕微微点头,明月福身退下,“二叔请坐。”

微微沉默,顾复硫走进花厅坐下,地龙烧得很暖,一进来就是天壤之别。

“二叔觉得二哥哥以后的前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