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乔迁叹了口气说:“这个我明白,水至清则无鱼。你刚才想说这瓷片怎么来着.宋朝还能有多少奇特的瓷片不成。”既然乔迁不能改变眼前的这个现实的问题,他也懒得去继续谈论了,当下转移了话题了。不要说是他乔迁,就算是秦桢目前也不大可能改变眼前的这个现实。

宋朝的几个着名的瓷器品种乔迁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没有他手上的白瓷片的份。

不过,看这老头拿出来的时候郑重其事的样子,不象是在忽悠自己。难道是自己看走了眼了。

民间还是有不少未知的古董的,乔迁一直坚信这一点,而且更是以发现这样的古董为自己的目标。现在能在西安遇到这样一个瓷片,他当然要问个清楚了。

老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说:“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有前途,我是很看好你的吆。这确实一一个宝贝,一般人我可不告诉他。

当时我带着这个挂件,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特别的,但是,有一天我去一个老朋友家找他下棋,半道回家的时候居然下起来了大雨来了,把我淋了一个透心凉。结果,我回到家里换衣服的时候无意之间发现了我带的这个挂件上的瓷片居然变成了黑颜色。等上面的水干了以后,瓷片上的黑颜色就重新变成了白颜色,可以变色的瓷器。你说稀罕不稀罕。”

乔迁听了大为吃惊,居然还有这样地瓷器存在,不要说是在遥远的宋朝了,就算是科技发展到现在,乔迁都没有听说哪家陶瓷厂能做出来可以变色的瓷器来。

当下在一旁的脸盆里实验了一下,果然正象是老头讲的那样,白如雪的瓷片变成了漆黑如墨一般了。其中玄机果然是值得推敲的。

乔迁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说:“不错。不错,算是一个好玩意。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今天我没有见过你,你也没有见过我。”

本来乔迁还想在他们领导面前告上老头一状,就是不让他卷铺盖回家,但是,也要让他受到一番教育才是。不过,看到老头如此的客气。居然给了乔迁这样神奇地一个瓷片。收下了他的贿赂,乔迁自然不好意思再去告他的什么状了。于是就告诉他你放心好了。

这个瓷片究竟宝贵到什么样的程度,乔迁想这老头一定不知道。要不他是不可能将这样的东西当成一个礼物送给乔迁的,钧瓷虽然价格高的离谱,但是也不可能与变色地瓷器相媲美。

乔迁却知道,在瓷器方面,这绝对是一个划时代的发现,要是能找到一个完整的瓷器的话。这绝对能证明,在古代的瓷器里面,已经出现了这样能变色的瓷器,必将在瓷器的发展历史上又添上浓重的一笔了。一个孤立地瓷器,毕竟在说服力上显得单薄了一点。

在历史上,变色的瓷器罕有出现。有的也不过是一两个传说而已,最后一个相关的传说乃是一个人命官司的传说。乔迁曾经听人说过这样一个故事,却记住了变色瓷器。

明朝的时候,有一个地主,他才村子里面横行惯了,做事情难免有点出格,不过,他在自己村子里可是首富,在县衙里面却是有不少地虎朋狗友。所以也没有出过什么大乱子。

有一次,这个地主看上了一个村民的两亩菜地。于是就想盘算着怎么弄到手里。

这样的事情自然套给衙门里的几个朋友打个招呼。换地契的时候可少不了这些人吃里。

于是。这个地主就在县城的一个酒馆里宴请了那几个虎朋狗友,这里面有一个最能帮的上忙的是县太爷的师爷。一个落魄的文人,不过是一个斯文败类,一肚子坏水地那一类人,师爷地名声大多是被这个的人给败坏地。

当时这个师爷听了地主的想法,摇头晃脑地说:“这个不好办啊,现在的县太爷正在大考的时候,你知道吗?他也不希望在这个时候弄出来什么大的乱子,要是搞的不好,象李庄的的李财主那一次弄出来了人命官司,这一次县太爷为了增加自己的政绩,少不了会拿你开刀的。要不你还是等这个风头过了再说怎么样。”

那地主心想,我们乡下可不能等啊,你个书呆子却不知道这个。当下说:“若是别的事情,还能等上一等,但是,节气并不等人啊,要是节气过了的话,今年就种不成菜了。”

那师爷脑子倒也真是转的快,当下想了一个办法说:“若是这样的话,我倒有个办法,你下一点本钱,买一个古董回去,将它偷偷的埋到那户人的地里去。想你们村子穷的叮当山响,那些农民也不可能有古董吧。”

这话却是实话,单单是办法阴损了点。别说是在古代了,就是在现代,一般的农民除非的家传的,要不然的话怎么会买那些不当吃不当喝的古董啊。

那师爷继续说:“既然你想得好处,那就要多下点本钱,买一个好一点的。等到明天的时候,你就到县衙门来告状,说是那户农民偷了你们家的传家宝。这样,我们兄弟几个人帮衬着你,用不了多长的时间就能从那菜地里面把你埋好的古董给挖出来。到时候菜地不就是你的了。”

这个注意好的很,地主心里想,舍不了孩子就套不住狼,于是吃过饭以后就跑到一家古董店里买了一个红瓷瓶,看上去相当富贵吉祥的额一件玩意,绝对是好物件。

当天晚上,那地主找来了一个长工。让他如此这般,这般如此。那长工吃人家的嘴短。当下就按照地主地吩咐,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将那件红瓷瓶埋到了那户农民的菜地里面。

第二天的时候,听说事情办好了,那地主非常的高兴,当下就赶到了县衙门去告状。

而这个时候,京城来的负责大考的官员正好在县衙里。听说有案子要审。当下就提出来要看一看县令地水平,坐到一旁要听审。而这个时候县太爷并不知道手下人搞了鬼。

那地主来到堂上。下跪以后说:“大老爷,我们家祖传的一件红瓷瓶被我们村子里地何老四给偷走了。请大老爷明断,为小人伸冤做主,那可是我们家传了吧代的宝贝。”

官字两口向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在古代,一般的人能不打官司就不打官司。因为一个官司有可能打下来是原告和被告都输了。肥的是县衙门的那些蛀虫。

当然,既然有京城里的上差在这里,他不敢提银子的事情,但是事后少不得要得些好处了。当下县太爷正襟危坐,断然喝道:“你既然说是何老四偷了你们家地东西,那你有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红口白牙的冤枉好人的话,那可是要吃板子的。”

那地主指天发誓说:“大老爷。小人不敢有半句谎言,昨天晚上,我们家的一个长工寻夜的时候,发现何老四就鬼鬼祟祟的在我的院子附近晃悠,那长工喊了一声,何老四不但不停下来。反而是跑地更快了。天明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们家的传家宝红瓷瓶不见了。”

如此,县令也不好听信地主的一面之词,着人将那名长工和何老四给传了过来。

那何老四自然不承认自己偷过东西了,本来了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让他如何承认。

县太爷问:“既然你说不是你做的,可是人家有人证证明亲眼看到你了。那么,我来问你,昨天晚上你在什么地方,有马上人能给你证明你不在现场。”

那何老四无辜地说:“大老爷,晚上小人自然在自己地家里了。证人嘛。有小人的老婆可以为我作证,昨天晚上我确实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家里。更不用说是偷他们家的花瓶去了。”

那县太爷在这个时候本来多是向着有钱的。但是这一次有所不同,关系到自己的前程问题,所以,他不得不做出来一个爱民如子的姿态。为难地说:“你老婆不能为你作证,律法上是不允许的。不过昨天晚上天色黑暗,若是看错人也是有可能的,这却是让本老爷为难了。你仔细的想一想。还有没有别人能为你作证。”看那神情,可真是一副爱民如子的好官啊。

那何老四还不明白自己家地菜地已经被对方给惦记上了,因此摇头说没有了。听县太爷明断。

县太爷正在为难地时候,那师爷在下面提出来说:“老爷,既然两方各持一词,僵持不下,那么,我们何不去何老四家搜上一搜,想来若是真的是何老四做地,这个时候那红瓷瓶还没有转移,若是不是他偷的,自然是那长工看错了人了。咱们也不能冤枉好人。”

那县太爷一听大喜,心中暗想,真不愧是我的心腹,想出来这样一个办法来。

当下县太爷明人去视察,很显然结果是不可能搜到什么东西的,因为何老四家里根本就不可能有红瓷瓶的出现。所以,听到了这个结果县太爷脸色一沉说:“我把你的杀才,怎么能冤枉好人,蒙蔽老爷我的视听。事情到了这一步,你还有什么可讲的没有。”

这个情节本来就是昨天的时候地主和那师爷商量好的。当下那地主不慌不忙地说:“回老爷,何老四既然偷东西的时候被我家长工发现了,想来他是不敢藏到自己家里去的。

今天早上的时候,小人寻找红花瓶的时候,正好遇到何老四从地里回来,东西可能藏在那里。”

听到地主说的有理有据,那县太爷沉吟了一下说:“也好,我让人去何老四家的地里找上一找,。免得冤枉了好人,若是再找不到,那你就小心本老爷地板子了。”

这个时候,从京城来的上差讲话了:“这事情有点意思,这何老四大字不认识一个如何知道那地主家有古董,放这银钱不偷,却头偷了一件古董。岂不可笑。”

这上差是读书人出身,一向认为古董等东西都是文化人玩赏的东西。一个农民要是知道偷古董的话,那不是把农民给抬举到和读书人一个档次上了吗?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是他不能允许的,这个上差的轻视农民的心理在这个时候却救了何老四一次。

那县太爷听到上差发话了,当下请教说:”既然大人自然说,那依大人地看法怎么办啊。”

那上差认定偷东西的不可能是何老四这样一个农民,当下说:“我们是黎民地父母官。治下百姓都如同我们的子女一般,我们不能冤枉了他们。要我说,我们还是去他们村子里看上一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哪个人将那红瓷瓶给偷走的。”

既然是上差都讲话了,县太爷当然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当下就把大堂搬到了乡下去了。

地点就在何老四的菜地一旁。这个时候,地主和何老四都鬼在下面。一班衙役去菜地搜查,这一次同样是一点疑问都没有。经过了衙役们的一番‘仔细’的查找,果然从菜地地找到了一个瓷瓶,不过,现场地人看了那瓷瓶以后,气氛可是有点尴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