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符合逻辑的一个推论,可惜不对。乔迁摇了摇头,就是到现在已经不止一次的听到这个事情,他都感觉到有点可笑。不过,总不能告诉华有为,那是因为一个会计给了那农民打了白条,所以那农民急就就把四羊方樽给偷走了。还是要顾及一下影响的。他只有说:“不是这个样子,是因为博物馆难天正好在配电室里出了一点问题,让整个安全系统形同虚设。这才让那个老农民就象是进自己家的自留地一般将东西给拿走了。昨天我带使姐去古董市场上玩,不知道怎么样,居然让她遇到了那个农民,当时她告诉我自己买的是四羊方樽,我还不相信。你大概知道我师姐在古董方面连小学都没有毕业,当时她还认为四羊方樽就是一个喝酒用的杯子,所以连她自己都没有相信自己买的是国宝。没有想到却是真的。”有时候买古董就是这样的事情,无心插柳柳成荫。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原来买古董居然是一件宝贝。

而乔迁能这样回答,算是没有将事情的老底给彻底的揭出来。给国家博物馆算是留了三分颜面。要不然的话,博物馆管理松懈的事情一定会传到香港来。

华有为非常有兴趣地说:“四羊方樽,那可是一件标志性的国宝。是属于有价市的那一种,每个收藏古董的人都不可能不对它感兴趣。”他话外的意思自然就是自己对四羊方樽同样地有兴趣了。尤其是现在又是华有为的主场,他的话就更值得玩味了。

乔迁果断地说:“四羊方樽正是因为它太珍贵了。所以,更象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一样,每一个收藏他的人都会把政府给得罪的死死的,这样地代价是划不来的。不要忘了97以后香港就要回归了。大家毕竟是一家人,不用把什么组哦地那么绝吧。”

虽然乔迁知道这样的规劝。对华有为这样的人来说,并没有太大的作用,江湖人士就是江湖人士。对政府的观念是比较淡薄的,要是很在乎法律的话。也不会有当街砍人这样地事情发生了。虽然现在华有为已经引退了,但是血性还在,一样的在骨子里有桀骜不驯的性格。

华有为想了一下说:“这虽然是个问题,但是并不算是太大,不列颠国的法律在香港现在还是管用的,它对私人物品的保护是很严格的,我若是收购了四羊方樽。那就是合法的拥有了,受到法律地保护的。你说是不是。基本法我也看过,对港人的私人物品同样是有着严格的保护,这表明了现在的法律是进步了的。我喜欢现在地法律。”

一个黑道出身的的人,在你面前大谈喜欢法律,总是显得有点滑稽,不过,正象马克吐温讲的那样。研究法律的人与两种,一种是法官律师,另外的一种就是准备触犯法律的人。站某个角度来看,这话原也不假。

乔迁这个时候不得不说:“东西虽然是好东西,但是并不是说它就是世界上最值得华先生欣赏的东西,比如。前几天我曾经得到到了一个青铜器的方鼎,是秦汉时期的东西,这玩意相当地有意思,上面居然被人复制上了三十个痕都斯坦地文字,那可是连贯的一篇文章,全世界独一无二、、、。”

乔迁将到这里地时候突然停住了,白玉堂拎着一个大皮箱子就进来了,不愧是学柔道的,七十多斤重的一个大箱子,她拎起来并不怎么费力气。这样的力气要是用在打人上。估计也是很让人难忘的。

打开箱子以后。白玉堂非常的宝贝的将四羊方樽给拿出来说:“师弟,怎么样。我的这个四羊方樽最少来说应该是够大的了。”

华有为还是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的观看这样一见艺术珍品,不过说实在话,确实不如在博物馆里看着好看,怎么看都象是一个生了锈的铜疙瘩一般。[实际上就是]。至少在博物馆里看还有一种神秘的感觉,在那样的氛围下四羊方樽还是很有历史沧桑的感觉的,但是现在到了眼前,并没有多少希奇的了。或者是因为华有为的欣赏水平本来就是一个一瓶不满,半瓶晃荡的主,所以他并没有看出来好。华有为已经是这样了,而水平还不如华有为的白玉堂那就更甚了,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将一个无价之宝给拿到了手里。

不过,四羊方樽就是四羊方樽,名气在那里放着呢。要说华有为一点都不眼馋,那根本就是瞪着两个眼睛讲瞎话。华有为接过四羊方樽说:“好东西啊,真是好东西,阿堂,我用家里的那个缅甸白玉盆给你换一下怎么样。”

缅甸白玉盆,那是华有为少数的得意收藏之一,是缅甸一个大富豪送给华有为的生日礼物,白玉堂曾经在华家见过那个白玉盆,相当的喜欢,不过华有为连华文都不让轻易的动一下,所以白玉堂又只有看两眼的福份了。

现在听到华有为居然愿意拿来和自己交换,白玉堂感觉不是你疯了,就是我傻了,难道天上真的有掉馅饼好事情。她狡诈的看了看华有为说:“伯伯,你不是开玩笑吧,用你那白玉盆,换我这个四羊方樽。切,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啊。我这个要是真的四羊方樽的话,那还差不多。”虽然白玉堂是华夫人的干女儿,但是那是华夫人和白玉堂的母亲是同学,又是结拜姐妹,但是华有为并不是白玉堂的干爹,所以她这声伯父华有为也只有当得了。白玉堂的思想相当的独立。

在白玉堂看来二百一十块钱的四羊方樽当然不能换白玉盆了。夕阳的教育告诉她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这句话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适用,就更不用说是其他人了。就象有个人突然从大街上跑出来,拿一辆宝马车说是要送给你,你大约也是以为那人不是神经病,就是事情有阴谋。白玉堂这个时候同样如此。

看到华有为果然是出手了,乔迁不得不用了最后的杀手了,他奔驰有把握地说:“这玩意我也非常喜欢,要是华先生能让给我的话,我就把方鼎上的那篇文章让给华先生一份。你看怎么样。”乔迁知道这个提议华有为不可能拒绝的。

而这个时候白玉堂看乔迁的眼神就象是在看一个怪物一般,方鼎上的那篇文章,每个国家都在争着想要一份。它的价值至少在目前来看,比那白玉盆的价格只高不低。她摸了摸乔迁的额头嘀咕了一句:“不发烧啊,你不会是脑袋进水了吧。”今天遇到的这两个人给白玉堂的感觉都是常理无法解释的。

华有为非常认真的看了一眼白玉堂说:“阿堂,我怎么会给你开玩笑呢,白玉盆你尽管的带走了好了,至于乔老板的那所以篇文章,我同样的感兴趣,这个烫手的山芋我吃不下,你想带走的话就带走吧。”虽然华有为非常的希望得到四羊方樽,但是正象乔迁预料的那样,他更舍不得的东西就是痕都斯坦的遗迹。现在这方面的研究已经到了最后的攻坚阶段了。来不得半点的马虎。

确认了华有为没有看玩笑,白玉堂一刻不停的跑了出去,不用说是去华有为的书房将那个宝贝白玉盆给拿到手,吃到口中的才是肉,这是白玉堂的人生信条。

华有为盯住乔迁说:“阿堂虽然好运气,但是还是不如你的运气好啊。威廉华盛顿的那件事情我也知道,现在我就奇怪一点,为什么你有那么便利的条件不去利用,却把这些东西四处散发,知道的人越是多,对以后的探险可就越的不利啊,我不相信你对痕都斯坦的遗迹一点都不动心。”以华有为对乔迁做的调查,这件事情上最热心的一个人应该是乔迁才是,现在他居然是最不关心的一个人,不得不让华有为担心这里面是有不隐藏着什么阴谋啊。江湖越老,胆子越小。

乔迁神秘的说:“这个事情就是这样,出头的越早,越的有危险人多不怕,人多了前去探路的人就更多了,我总是感觉,痕都斯坦遗迹突然在这个时候冒出来,而且搞的几乎是天下皆知,里面一定有他的问题所在。似乎并不是一个遗迹那么简单,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我自己认为不是一个鸟,那就做一个懒惰一点的虫也好,至少能保证自己的安全不是。”

罗嗦了那么许多,乔迁无非就是告诉华有为一个问题,那就是痕都斯坦的这个遗迹早进去的话未必能有什么好处,至于华有为是不是能够听的进去,就不是乔迁能操心的事情了。但是他绝对不会讲我把你的傻瓜,你手里的那个钥匙已经在我手里了,没有钥匙的话,你们谁都别想进去。那乔迁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这是底牌,乔迁最后的底牌,他不会那么早就把底牌给掀开的。